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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水岸畔的古城

  人们对故乡的情感常常寄托于故乡的山水。上个世纪80年代,我曾读过听过不少赞美大夏河的自由诗和歌颂大夏河的花儿,有首诗深情地称呼大夏河为母亲河,产生过共鸣,激起过对临夏的热爱之情。10年前,在阅读《广河县志》时看到,在距今2000年前的汉代,今天的广通河叫“大夏水”,今天的大夏河叫“漓水”。何时何故“漓水”改名为“大夏河”、“大夏水”改名为“广通河”,不得而知。这使我有点不是滋味……如今,找遍中国,再没有一条河流叫“漓水”,有一个漓江远在贵州。“漓水”消失了,犹如它死了。这时,如果有人说临夏人的母亲河也叫漓水,恐怕让人难以接受。不少历史的这种错讹,难以纠正,以讹传讹,导致很多人对历史的怀疑,我也不例外。

  出于对故乡的情感,我庆幸历史上叫“大夏水”的那条河仍然在临夏州境内,仍然是故乡的一条河,它至今还在哗哗流淌,它的名字也基本上保留了下来,保留在故乡的另一条河上了,死了的仅仅是“漓水”之名,河水仍在活着。

  一、在汉代,大夏水(今广通河)岸畔设立了一个县——大夏县,县治在今广河县阿力麻土乡古城村。大夏县是汉代在临夏州境内设立的四大古县之一。撰于宋代的《太平寰宇记》记载:“大夏县与郡同治,取县南大夏水为名。”这就是说,大夏县因位于大夏水岸畔而得名,如同今天大夏河岸畔的临夏、广通河岸畔的广河县;也说明,设立大夏县之前,“大夏水”的名称已经有了。

  “水”也好,“河”也罢,为什么从距今2000年前到现在,我们的家乡总是脱离不了一个“夏”字呢?还是出于对故乡的那份炙热的情感,我对有关“大夏水”、“大夏县”、“大夏古城”的历史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10年来,我被带“夏”字的和与临夏有关的文史书籍资料所吸引,一点一点地知道,“大夏水”、“大夏古城”不仅与汉代有关,更与夏朝有关,与大禹等“三皇五帝”的传说有关,与马家窑文化、齐家文化等史前文化有关。于是,在我心目中临夏这块土地逐渐蒙上了神秘的面纱,诱使我经常性地注意观察她的山水地貌、生态植被、风土人情,多次走访大夏古城遗址,不时痴迷于以“夏水”“大夏水”为连接点的临夏上古时代、史前文化的猜测。

  一个“夏”字储存着历史的密码,让探秘者的思路追索到洪荒迷茫的中国上古时代。

  目前的临夏山水,在现代人眼中不过是粗狂辽阔的中国大西北一小块平凡的土地,有几人了解过、想象过距今5000年前后的模样呢。依据考古学史学考证,在新石器时代,以临夏为中心的河湟地区气候温和,河流众多,水草丰美,生态条件优越;黄土高原与青藏高原过渡带的生物多样性,为古人类提供了丰富的生存资源;在良好的生态、气候环境里,境内的黄河、湟水、洮河、大夏河、广通河等等大大小小河流两岸,一片片高起河床数米到数十米的肥沃黄土台地,为原始人类发展农耕种植业提供了良好的土地,特别是大夏水(今广通河)两岸,黄土台地最多,是原始人类繁衍生息的一块风水宝地。因此,在这些不计其数的黄土台地上分布着大量的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马家窑文化、齐家文化、辛甸文化、寺洼文化遗址,鳞次栉比,层层迭压,内涵十分丰富。现今查明,临夏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共有360多处,未查明的更多。

  震惊世界的临夏古动物化石证明,临夏是千百万年前古动物繁衍生息的伊甸园。灿烂辉煌的马家窑文化证明,到新石器时代晚期,临夏是上古人类生活的天堂。

  甘肃是中国彩陶文化最为灿烂辉煌的地方,甘肃最为灿烂辉煌的彩陶文化在临夏;属于马家窑文化的“彩陶王”出土于临夏州的积石山县,临夏为“中国彩陶之乡”的美誉由此而来。临夏的马家窑文化与齐家文化交替出现,马家窑文化的辉煌趋于暗淡时,齐家文化渐趋辉煌。——这给人无尽的想象:创造了世界“彩陶艺术的巅峰”人们有过什么样美丽的故事,产生过哪些艺术大师般的人物,过着该是怎样幸福的生活,好日子持续了多长时间呢……齐家文化亦然非同一般,是黄河上游新石器时代晚期至青铜器时代早期的文化,该文化展现了黄河上游地区原始氏族公社解体和阶级出现阶段的生产水平及社会急剧变化情况。华夏文明探源学者说,青铜器是文明出现的重要标志。齐家文化青铜器是东亚地区迄今发现最早的青铜器,是中国夏代早期文化;华夏文明源于齐家文化,中国文化的基因形成在齐家文化中。

  齐家文化分布以甘、青两省为主,而河湟地区是齐家文化的核心分布区,大夏水两岸又是河湟地区齐家文化的核心区。从林家遗址(在临夏州东乡县)出土的马家窑文化铜器——“中华第一刀”,到齐家文化的众多铜器,临夏史前文化连续性可见一斑;从“齐家文化是夏代早期文化”的论断中,也不难找到临夏大禹治水传说丰富和“禹王石”“禹王庙”等“禹迹”众多的原因。从马家窑文化的辉煌到齐家文化的繁荣,从齐家文化的出现到夏朝时代的结束,都是没有文字记载的传说时代,如果没有现代考古学的证实,我们仍然把传说当历史。如果把传说当历史,就没有理由不怀疑历史。

  从历史中探究一个“夏”字,居然会牵引着我们穿越时空,从今天追索至5000年前。在5000年历史长河中下段的一个节点上“大夏县”出现了,大夏县设立于汉朝的历史是明确的,先有“大夏水”后有大夏县也是明确的,不明确的是“大夏水”之名是何时何因出现的。我们不得不追索到5000年历史长河的中段和上段——夏代及夏代之前的“三皇五帝”之传说时代。关于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三皇”是谁,“五帝”是谁?众说纷纭,至今没有定论:《史记·秦始皇本纪》说天皇、地皇、泰皇为三皇,《尚书·大传》等则主张三皇应为燧人、伏羲、神农,《帝王世纪》以伏羲、神农、黄帝为三皇,《通鉴外纪》又以伏羲、神农、共工为三皇。至于“五帝”,有五种说法,各自列出自以为是的“五帝”。其中一种说法里“黄帝”、“尧帝”都位列“五帝”之中,又有人却认为“尧”就是“黄帝”。我们该如何认识传说?专家、学者已经有了一致的回答:传说不是历史,传说却保留了大量的历史信息。

  当我们把考古学证实的历史与史书记载的传说予以互相印证时,历史的本来面目隐约可见。

  二、传说中的黄帝,是炎黄部落联盟的领袖,人不是一个,是集合了多个领袖事迹的人物形象。之所以把黄帝和尧帝混合为一个人物,是因为“尧”也是炎黄部落联盟的领袖。在尧、舜、禹中,把禹列为“五帝”中,只见一说。但多种“五帝”说法中都离不开黄帝,甚至把黄帝列在“三皇”中。司马迁说:“百家言黄帝,其文不雅驯。”司马迁根据自己的鉴别标准对这些内容进行了比较严格的筛选,确定了司马迁的“五帝”。但是,他的《史记》还是从黄帝开始的。他确认,不管怎么说,黄帝是中国历史的起点。《史记》中的“黄帝”是司马迁从传说中整理出来的。历史学家顾颉刚说,今日中国主流社会津津乐道的“炎黄说”,是司马迁以孔子为榜样,“穷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将四海之言演绎为天下一家,采用“层累造成法”人工构建的结果。著名学者张海洋在《夷夏先后说》序言中写到:尧舜是玉石农耕崇文尚礼讲禅让的夷人传说,尧舜系在中国和东亚形成更早,普遍见于“六经”且为孔子称道;炎黄是青铜游牧量力尚武讲革命的夏人故事,炎黄系出现较晚,始见于相互牴牾的战国文献,直到西汉司马迁,在《史记·五帝本纪》中将其统合成同一体系,并把黄帝提升为开山始祖。

  著名学者易华博士在研究搜集大量生物人类学、考古人类学、人类语言学等证据的基础上提出,距今8000—10000年,石器、陶器、水稻、粟、猪、狗、鸡、半地穴或干栏式住宅、土葬坑、玉器等中国本土原生要素已经存在;距今约4000年以下,青铜、小麦、黄牛、绵羊、马、火葬、金器等与游牧文化有关的要素存在。这两种要素在4000年前后,多次在黄河流域反复互动,金声共振,金玉相交,青铜与玉帛双向对流。他还说,青铜技术和游牧文化是旧大陆古代世界体系形成的技术文化基础,青铜、牛、马、羊、小麦、大麦、蚕豆、牛耕、车马、毛制品、砖、火葬、墓道、好战风气、金崇拜、天帝信仰等是青铜时代世界体系的指示物或示踪元素,三代中国几乎照单全收,无疑已进入青铜时代世界体系。中国不是考古学的孤岛,更不是人类文化的死角。夏朝建立之前东亚为夷蛮之地,大禹父子在夷之中建立了夏朝之后才有东夷西夷之分。夏朝建立之前东亚尚未有游牧与农耕之分,正是夷创造了东亚新石器时代定居农业文化。夏或戎狄引进了青铜时代游牧文化。“夷为东亚土著,创造了东亚新石器时代定居农业文化,汉族的历史是夷夏结合的历史,汉文化是夷夏混合的结果,夷夏转换是东西上古史上的关键。”

  传说中的“黄帝”与尧帝不是一个人,大禹在传说里又是黄帝的玄孙。让我们简单辨识一下尧帝是不是黄帝。

  《史记·五帝本纪》中记载:“黄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孙,名曰轩辕。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征。於是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而蚩尤最为暴,莫能伐。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辕乃修德振兵,治五气,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教熊、罴、貔、貅、貙、虎,以与炎帝战於阪泉之野。三战,然後得其志。蚩尤作乱,不用帝命。於是黄帝乃徵师诸侯,与蚩尤战於涿鹿之野,遂禽杀蚩尤。而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天下有不顺者,黄帝从而征之,平者去之,披山通道,未尝宁居。”大意是说:黄帝时炎帝骚乱,黄帝召集各部落与炎帝战於阪泉之野,并打败了炎帝。后来炎帝的后裔蚩尤又起兵反抗黄帝,黄帝又召集众诸侯战于涿鹿之野,并“遂禽殺蚩尤”,这时候众诸侯都拥戴轩辕氏做部落联盟首领,取代了神农氏的地位,这便是黄帝。《史记·封禅书》又说,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蚩尤铜头铁额,作金兵等。还有诸多史料记载和神话传说中,都说黄帝已经拥有青铜器。

  《太平寰宇记》记载,黄帝“分十二州。分诸侯,赐姓氏,封禹于夏,赐姓姒氏。统领州伯,以巡十二部。”帝舜时再次给禹“封夏伯,故曰伯禹。天下宗之,故曰大禹。”从这些史书记载的传说中,我们会产生一些疑问:黄帝早已“封禹于夏”为夏伯,舜帝为什么再封呢?黄帝与大禹是同时代的人吗?经过分辨,我们可以确定,作为“少典之子”的叫“轩辕”的黄帝,与“封禹于夏”的黄帝不是一个人,拥有青铜器的黄帝与征战炎帝、杀伐蚩尤的黄帝,也不是一个人。黄帝所封的“夏伯”与舜帝所封的“夏伯”也不是一个人。“封禹于夏”的黄帝就是尧帝,尧帝所封的“夏伯”可能是大禹的父辈或祖辈,舜帝所封的“夏伯”就是大禹——夏部族的最后一位首领,也是华夏部落联盟的第一位领袖。尧帝和尧帝之前的“黄帝”都是炎黄部落联盟的领袖,“黄帝”是炎黄部落联盟多个领袖集合的人物形象。

  “夏禹”也是夏部族多个首领集合成的人物形象,大禹才是华夏部族联盟的第一位领袖;舜帝是不是黄帝的后代不知道,大禹就是黄帝的子孙。传说中,从拥有铜器的黄帝到夏部族的最后一位禹王——大禹,相距千年左右。这使我们想到马家窑文化与齐家文化相距时间。在这千年左右时间里,黄河上游的部落、部族之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但故事的主题是一个,就是部落、部族之间的交流交往交融。和睦方式的交流主要在农耕部落和部族联盟内部进行,征战杀伐方式的交流主要在游牧部落之间、农耕部落与游牧部落之间展开。正是不同方式的交流交往交融中形成了“多元一体”的炎黄部落联盟及其之后的华夏部落联盟。这就是“炎黄是青铜游牧量力尚武讲革命的夏人故事”、“金声共振,金玉相交,青铜与玉帛双向对流”等等学术论述的题中之义。

  三、我多次走访了大夏古城遗址,谈不上考察,更不是考古,每次都是一边在遗址上、遗址周围走走看看,一边回顾有关知识及学术论断,不过是一次次期待发现和寻找写作灵感的“名胜游览”。

  一次,我又登上了“棺木山”,不再俯视细看山下遗址所在的那片开阔平展的川地,集中注意力观察遗址四周的山水地貌、生态植被。从西高东低的棺木山台地西南角,走到东北头的棺木山肩背处时,发现棺木山背后有一条深深的沟壑,把棺木山与古龙山隔离开来。……怪不得棺木山有其单独的山名,不把它与古龙山混同为一个山!这一发现,让我兴奋不已。这条深沟一次次撞入我的视野,我却一次次视而不见,这是多么的无知和无心啊!这条沟由西至东,在棺木山东头折拐向南,由深渐浅,隐没在遗址的东边川地里,在川地里看它依然是一条深沟。正好另一条沟在棺木山和遗址的西边,也是从环抱棺木山的大山上延伸出来的。大自然分别布置在棺木山西边和东北边两条沟的沟脑,一左一右,错前错后,共处于棺木山之西的古龙山山峰腰部,两沟之间一条窄窄的山梁把棺木山与古龙山连接起来,从棺木山可以直达沟脑之上的山峰。棺木山之东,临近棺木山,还有一个山峰,从川地里看大夏古城遗址背靠的牛脊山两个山峰,如同两个牛角,棺木山与牛脊山融为一个整体,形同一个牛头,棺木山是这个“牛头”的鼻嘴。

  下山的小路上,隔着田地和农舍,兴奋地望着广通河(夏水),驻足棺木山下的地头,再环视周围扑入视野的山川地貌、植被生态,又发现这里是一个小盆地,自成小天地,大夏古城遗址背靠阳山,向水、面南山。还发现,广通河实际上是一条分开南北不同生态环境的“分水”河。广通河自西向东,河南的山形相对平缓,植被茂盛,属于阴湿山区,这片广大的阴湿山区从广通河边铺展至太子山、莲花山脚下。而遗址所在的河北,干燥温暖,尽管植被相对河南稀少,但也不是寸草不生,至今在雨水正常的季节,草木仍然是茂盛的。牛脊山背后是东乡县山区,连接着辽阔的黄土高原。对新石器时代晚期的古人类来说,这里临水,是河边的台地,背山向水,干燥温暖,土地广平,这个小盆地是宜于发展原始农耕的风水宝地,在整条夏水(广通河)两岸,具备如此多的古人类生存所需条件的只有这一处。对农牧结合为主要生产方式的原始人类部落来说,河北适合农耕,河南宜于放牧、狩猎,是多么理想的生存环境!不仅如此,围绕大夏古城遗址四周的山沟与河水形成天然的护城河沟,中间的台地就成了古人类建设城池的理想选择。这个小盆地四周的山峰可以设置为哨所,瞭望小盆地周围广大的区域。古人类凭借这得天独厚的天然条件,无需太多人为工程,即可建成一个史前城池。如果建了,这个城池可能是河湟地区最早的唯一的史前城池。那时生活在该城池的人,可能是生活优越、地位高、掌握着统治权的人们。

  从棺木山上的马家窑文化、齐家文化等史前文化遗迹,以及新近发现的齐家文化房屋地平白灰层遗迹来推断,大夏古城遗址上5000年前就有人类居住了。到什么时候,哪个史前人类部落,在这里建起了河湟地区最早的城池呢?这时,我想到了著名学者章太炎的话:“‘夏’之为名,实因夏水而得。……‘夏’本族名”;想到了《康熙字典》解释“城”字中出现的一句话:“黄帝始立城邑以居”;想到了《御批通鉴辑览》记载的传说:夏鲧筑建了“九仞之城”,“诸侯背之,海外有狡心。”后来,夏禹“坏城平地”以收服人心。由此又禁不住开始了关于“夏水”、“夏古城”、“夏禹”及大禹出生地的猜测。

  距今5000年前后的马家窑人在河湟地区从事农耕、畜牧、渔猎,处在母系氏族公社没有阶级的“均贫富”社会中,和谐安定,衣食无忧,生机勃勃,生活在尽情追求美、创造美的境界中,创造了世界彩陶艺术的巅峰——马家窑彩陶艺术。美好的日子也许过了几百年,也许是短短几十年。不管辉煌时日的或长或短,临夏历史上最为辉煌的时日出现在距今5000年前后——4000年左右的上古时代里。在这一上古时代里,应该是气候变得寒冷干燥的原因,甘肃陇原及河湟地区以北的史前游牧部落逼迫向南迁徙,陆陆续续迁徙到了陇原及河湟,他们与马家窑人开始了较多的交流交往。游牧部落带来了青铜、牛、马、羊、小麦、大麦、蚕豆、牛耕、车马、毛制品、砖、火葬、墓道、好战风气、金崇拜、天帝信仰等青铜时代世界体系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他们的不少东西先进于这里的农耕部落。

  游牧部族与农耕部族的交往越来越多,交流越来越深,交流交往有和平方式的,也有战争方式的。交流交往中黄帝出现了,他“居无常所,以师兵为营卫。”“轩辕之时,神农世衰”,代表了先进生产力的黄帝很快占据了统治地位。但农耕部族分布广大、人口众多,仍然具有强大的实力。他们共同做出了智慧的选择,各有优势的不同部族及其文化,互相学习,相互包容,共同繁荣发展。在陇原大地、河湟地区,游牧部落与农耕部落交流交往交融成了炎黄部族联盟,在河湟地区形成了炎黄部族联盟领导下的夏族部落。

  夏部族的领导核心在夏水流域。夏部族的某一位首领在夏水岸畔寻找到一处天造地设的筑城之地——今天的广河县阿力麻土古城村,开始筑城,到大禹之父鲧为夏部族的首领时,城墙已经筑得很高了,高度达到“九仞”,高过了黄帝所筑的城池。这被人反映到黄帝那儿,其他部落议论纷纷,侧目而视,可能惹黄帝不高兴了。之后,气候逐渐变暖,众多的冰山冰川开始消融,黄河流域从上游到下游多处发洪水,泛滥成灾,黄帝(可能是尧)找到了机会,命令鲧带领夏部族去治水。这本来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到舜帝替代黄帝(尧帝)时,老迈的鲧被舜帝以“治水不力”的罪名杀了头。这也是对夏部族的一个警告。实际上,夏部族在河湟地区凭借优越的自然资源和农牧结合的生产方式,发展很快,实力不断壮大,由此,早已有人向黄帝告状说鲧筑了“九仞之城”,有造反图谋。但鲧是黄帝的子孙,挑拔离间伤害不大。

  舜帝替代尧帝后,让自己亲信部落的首领们当了炎黄部落联盟的大官。关于这一点,赵逵夫先生在《大禹导河之州》序言中说:“尧、舜、禹已有了私有财产,部落、部族联盟同周边部落间冲突、战争不断,部落联盟的首领已有很大特权,内部斗争也已经发生。我们常说的‘尧舜禅让’,并不是以前所想象的在‘温、良、恭、俭、让’的情况下进行的,而是力量相交的结果。《史记·五帝本纪》正义引《竹书纪年》:‘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舜继位之后‘流四凶族……投诸四裔’,把反对自己的部族定为‘凶族’,打击他们,使之迁徙到很远的蛮荒之地,任用了所谓‘八元’、八恺‘,分别管土地与教化,实质上是任用亲信部族的首领。那么,禹从舜那里取得继承权的情况也就可想而知。”……舜帝可能不是黄帝的子孙,也许是黄河中下游农耕部族的代表,亦农亦牧的夏部族不断壮大的实力使他直接感受到威胁,就找借口杀了鲧,封鲧的儿子大禹仍然为“夏伯”,不但没有提拔他,还继续让他治水。不过,夏部族的首领世袭制可能自此开始,或许,在大禹之前夏部族的首领世袭制传统已经形成。

  大禹继任父位后,“坏城平地”,铲平了“九仞”之高的城墙,以解除舜帝的猜疑和其他部落不好的议论。然后,忍辱负重……我们很难猜测大禹当时的心理,父亲被杀,他和夏部族被监视被防范;夏部族人民愤愤不平,政治斗争形势严峻而复杂,夏部族又承担着完成治水这项浩繁工程的巨大任务,全炎黄部落联盟的人民在看大禹。总之,大禹从自己的家乡开始大力治水,一路东下,以治水之便,联络黄帝的子孙和部落。大禹领导的夏部族在河流众多的故地早已开始治水。开凿泄湖峡,导泄堰塞湖,使成为水乡泽国的临夏盆地恢复原貌,是大禹的治水功绩之一。所以,夏部族治水有经验,大禹治水很成功,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夏部族和支持夏部族、拥护大禹的部落借此有意无意地制造舆论,神化大禹,同时,夏部族发展成为全炎黄部落联盟中实力最强、势力最大的部族。年迈的舜帝虽然深感威胁,也已奈何不了大禹和夏部族。另一方面,舜帝在位多年地位稳固,而大禹带领夏部族的主要劳力,如同大禹的祖先——黄帝“居无常所”,奔波在黄河流域各地治水,已经来到了中原,身在异乡,不急于替代舜帝,集中精力完成治水大业,并进一步壮大自身实力。最后,年迈的舜帝已经控制不了局势,形势所迫,主动退位,流落到南方,病逝在长江边。据说,长江边的“斑竹”,是舜帝病逝后他的两位妃子因悲伤流下的泪落在竹子上形成的。

  大禹代替舜成为炎黄部落联盟的领袖,所以,也被列为“五帝”之一。但大禹以中原为中心,通过和平与战争的方式稳固统治地位的同时,开疆辟土,从西北的羌戎到东南的苗夷,都统在了他的疆域内,设立了比尧、舜时代更多的官职来管理联盟,国家的雏形趋于形成,后人就把大禹建立的华夏部族大联盟称之为夏朝。大禹的儿子启,依照夏部族的传统世袭了大禹的帝位。

  大禹是夏部族首领夏鲧的儿子,出生于夏水岸畔的大夏城池里。他成人后,世袭父位,被舜帝顺水推舟再封为“夏伯”,复命其治水。大禹完成了治水大业,创建了夏朝。炎黄子孙永世难忘大禹的丰功伟绩,把夏部族的禹王尊称为大禹,把他领导的已有国家雏形的华夏部族大联盟称之为大夏或夏朝。约2000年之后的汉朝人,作为炎黄子孙,就像今天的我们,仍然忘怀不了大禹、大夏,就在夏水岸畔那个天然的古老的城池废墟上,又筑了一个城,设立了大夏县……该收住想象的野马了,有依据的猜测到此为止,但愿我的推断和猜测有助于夏禹文化的深入研究。

  作者:马守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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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6-04-18   来源()   打印页面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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